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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嘿骗你的☆
文野暂时回坑中
这里是绫仓√

【双黑】医学院设定 文风诡异

ATTENTion: 架空 略ooc
设定是医学院 不小心开了关于《惜别》和《藤野先生》的脑洞... 在下不才 望太宰治先生和鲁迅先生能原谅...orz

  “诸君,上课了。”藤野先生手臂夹着大大小小的书本走上讲台。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又是他。”最后一排传来了不少人故作讽刺的笑声。不用多想,周生心里知道,这定是那以姓中原的学生为首的年级中的“帮派人士”们又在兴风作浪了。
  而藤野先生并不理会这些学生。他径直翻开今天的讲义,以指关节敲敲黑板:“看到鄙人,大家也就能知道了罢——今天的内容仍是骨学。”
  说罢,他别有用意地多看了坐在第一排的周生一眼。周生心里明白,是上次交的手骨的绘图出了些错误,而藤野先生已用红笔在下发的作业上将它们标记了出来。
  “腕骨这里,总觉得有些古怪呢。”一颗脑袋从后方凑了过来,周生不禁被吓一跳:
  “太宰君...”
  “嗯嗯,是我。”太宰治无视了课堂的纪律,正大光明地起身坐到了周生的身边,如品尝便利店里新口味的便当一般,托着腮认真观察着周生面前的绘图,“周君的作业,真是用心啊。”
  “正相反,我出了有很多错误。倒是太宰君,即使总不出席,上交的绘图也是堪称范本的。”
  “哎呀,周君说这话,是在代替藤野先生谴责我的缺席吗?”太宰轻笑。
  听了这话,周生以为自己不甚标准的日语又招致了什么误解,忙否认道:“不不,太宰君的话,即使缺席,也是不影响学业的,而我较太宰君来还是愚钝一些——何况藤野先生的讲义,总是很吸引我。”
  “哦?是吗。周君上次在松岛也说过这话,看来我也要好好听听课了。”太宰微笑着打开面前崭新的解剖学课本。
  ——教室的最后一排,中原中也无意间一抬头,却发现第二排的太宰治目无旁人地拎着书包,坐到了第一排的周姓留学生身边,还带着一脸看了就想要一拳揍过去的轻佻的笑。中原攥紧了插在学生服衣兜中的拳头,咬牙切齿:“太宰这混蛋,真是怎么看怎么欠揍!”
  一听这话,中原身边的某跟班立刻接话:“中原前辈要是想,我们下课就去……”
  “——不!”中原打断了他的话,蹙眉思忖片刻,“就凭你们,根本对付不了他。……不过,”他唇角一扬,“你们,可以去找那个总是坐在第一排的留学生玩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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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又是一周一度的实习课 ,偌大的标本室中,周生独自一人坐在角落,手持一根右侧的胫骨,细细观察着其背面的比目鱼肌线。
  “哟,这不是那天那位留学生吗?幸会幸会。”带着辛辣语气的声音在周生的头顶响起。
  抬头一看,这人正是中原。周生已然知晓,上周的解剖课下课后,无故地将他围在墙角一顿好揍的几个不良青年,就是这中原身边的跟班们。
  而此时的中原,一把夺下周生手中的骨头扔到一边,凑近了一面欣赏着他左颞部明显的一块瘢痕组织,一面笑道:“你知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打?”
  “我从不知自己何处招惹到了中原君。”周生抬起头来,凛然地答。
  “那就我来告诉你?”中原扯扯嘴角,几个跟班便从四面围了上来。
  “哦呀,中也怎么有空来上课了?”不远处蓦地传来带着笑意的人声。只见太宰温和地用肘关节推开了几个不良青年,向这边走来。
  “……呵,太宰,”中原愣了一下,随即冷笑起来,“我正要找你算账来着!”
  “咦,我和中也现在已经毫无关系了,这学年连面都没见几次,找我算什么账?”
  中原直起身子,恼怒道,“你敢说上周我的脚踏车散架不是你干的好事?”
  “哎呀呀,这我可不知道啊。估计是中也作恶多端,谁看不顺眼来寻仇了罢。”太宰笑道,“说起来,周君怎么一个人在这里看下肢骨?那边桌上还有很多颈椎胸椎和腰椎哟,我记得上次周君颈椎的绘图出了很多错误来着。”
  “啊,多谢太宰君的提醒……不过,那边的同学着实比较多,如此拥挤的话,怕是也看不仔细,还是…算了罢。”周生望着周围蓄势待发的几个不良青年,犹豫道。
  “嗯嗯,原来如此,”太宰点点头,露出洁白的牙齿,“silentium,对吗?”
  “寂静...太宰君还记得啊。不过观察骨头这类事情,和风景毕竟不同的……”
  “等等喂!你们在说什么啊!”中原愤怒地打断了周生,“你们是在无视我吗?”
  “啊呀,居然忘记中也也在了。可能因为中也的头顶和我的视线就好像平行线一样注定无法相遇罢。唉,真是令人悲伤呢……”
  “太宰你,你这混蛋!”中原骂道,一拳冲太宰的脸打去。
  而太宰却像接网球时提前做出了准确预判一般,以左手手掌接住了中原的拳头,顺势将他拖拽至水泥的地面上,轻笑:“不行哦,中也。无论是你的攻击时机,还是你的呼吸,我都了如指掌呢。”
  “……你!”中原咬牙,一个扫腿将太宰逼得放开了手,“既然已经脱离了我们,那就不要找事!”
  “找事的明明是中也才对啊,”太宰以一个轻盈的后跳避开了中原扫腿之后的横踢,“我可是什么也没有做哦,中也又何必与一个素不相识的留学生过不去呢?”
  周生愣愣地看着这一幕,终于作出了反应:“原来中原君是因为太宰君......”
  “你闭嘴!”中原恼了,“还想挨揍吗?”
  “看来周君也没有自己所说的那般愚钝嘛,”太宰露出微笑,“这里交给我来处理就好,周君去看颈椎罢。再不去的话,实习就要结束了——要注意一下椎孔和棘突哦!”
  “呃…那就先失礼了。”周生鞠了一躬,转身拿起解剖课本离开。
  “你们也都走罢。”中原低声命令四周的跟班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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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课了。周生收拾好书包,待一众学生陆陆续续地离开后,独自在解剖组胚学系楼长而幽静的走廊中踯躅。虽然他没有注意到中原和太宰中任何的一人走出标本室,但路过阴暗的转角时,他还是下意识地提高了警觉心。
  太宰君和中原君这二人,似乎有什么非同寻常的联系。周生发现,他不知不觉地就思索起来了这可以被称为“八卦”的事件,而不是今日的脚骨绘图作业该如何完成。然事已至此,他决定先舍弃对于脚骨的思索。
  如太宰说笑的,周生并不十分愚钝。自松岛之旅与太宰相遇,他就知晓太宰并不是个普通的人。但即使不普通,也看不出他同中原曾经居然是伙伴。真是令人吃惊啊。周生心中叹道。
  他攸地又想起松岛的旅行。那日在观景的大舟上,他与往常一样避开熙攘的人们,一人在角落里沉浸在思索中。他想到了俳句,想起他也曾记过两首,继而又不知怎的想起了唐诗和家乡的西湖。都说这松岛之景能媲美西湖风光,而周生却自觉这两处截然不同。
  就在这时,那边的人们骚动起来。周生听见嘈杂的喊声:“有人落水啦!”“……快拉他上来!”“还好!还活着……”“……”
  看来,那边是有个落水者了。但周生心中奇怪,即使那边人多声杂,但若是有落水者,那入水的声响也必然能惊动他才是。“可能是从岸上掉下来的罢。”他思忖着。
  正当这时,人堆中开了一个缝,那落水者被救上大舟,便摇摇晃晃地走起路来,虽全身湿透,看着落魄,却一脸不悦的表情,连句感谢也没有,只一屁股坐在了人稀处的舟面上。
  这人似乎有些面熟,不过还真是怪人啊。周生心想。
  至舟入了坞,周生便忘却了这件事,一个人上了岸,打算着去岛上高处看看景。他专挑着静谧的路,总算气喘着登上了山,便停歇下来,兀自四下观望,嘴里哼着不知哪里听来的日本歌谣,却突然在不远处发现一个略微面熟的年轻学生。
  啊。周生拍拍脑袋,这不就是刚才落水的怪人吗?
  “下午好。”那怪人却先开口笑道,“刚才在船上见笑了。说起来总是看你在人少的地方走动呢。”
  “您好,”周生有些紧张,他知道他的日语并不十分标准,“是啊……因为比较喜欢,呃,silentium…… 对,是比较喜欢安静而已…… 方才,您是不小心落水了吗?”
  “不,我是成心跳水自尽来着,可惜又没死成,唉……”
  “抱歉……又?”周生认为自己听错了。看来最近一段时日听力也下降不少啊。他想。
  “是啊,昨天在树林里上吊,结果就被发现了。唉唉,什么时候才能好好让人死一死啊……”
  “呃……”周生不知答什么好。
  “嗯,就是这样。”怪人点点头,开始认真地打量周生,“你不是日本人?嗯,我想想,是清国的留学生对吗?”
  “是的。”周生忙点头,“称呼我‘周’就好,请问...?”
  “我是太宰,太宰治。”太宰微笑,“周君是医学院的学生?我好像在入学仪式看到过你。”
  “啊!原来太宰君就是那个被一位矮个子带着不良少年围住之后毫发无损地上台做了学生代表演讲的那位学生代表啊!”周生恍然大悟。
  “不错,是我。唉,都怪中也太顽皮了,居然在入学仪式上闹腾,真令人头痛呢。”太宰无奈地摊手,随即转了话题,“话说回来,我感觉周君与我大概能聊得来?不如我们一同前行如何?”
  “啊,这……十分荣幸。”周生答到。不知为何,他心中能感受到,面前这人虽行为古怪,但是内心似乎还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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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标本室中,陈列着甲醛溶液浸泡着的各种关节标本的角落里,太宰治和中原中也静默相对了几秒。
  “噗——中也怎么还是这么思维单纯啊。”太宰噗嗤地笑出来。
  “你这混蛋……算了,不跟你抬杠。不过你怎么想起来上课了?即使不用上课也能学好吧?不是还当学生代表来着?”中原挑衅般扬起头道。
  “虽然在我看来,我不过是遇见了有趣的朋友一同聊天,但是我知道,一直不肯放过我的中也必然会心存芥蒂。”太宰摆弄着方才地上扔着的胫骨,玩味地笑着。
  “心存芥蒂什么的,才没有啊……”中原蹙眉,想说些反驳的话,却发现并不能找到合适的词汇,“我只是讨厌你而已,非常讨厌。”
  “嗯嗯,这我知道,我这么了解中也,当然也就知道中也讨厌我的程度和我讨厌中也的程度大致相当啊。不过既然我早就脱离你们了,总是想找机会揍我也没什么意思呢。”
  “不,那是因为你看起来总是非常欠揍,”中原撇嘴,“你要是总不来上课也就罢了,一看见你那张脸,我就忍不住想揍!”
  “啊,那么惦记我真是令人感动啊,中也。不过既然你想揍的人是我,那么那个留学生似乎非常不走运呢,不是吗?”太宰吟笑道。
  “……”中原欲言又止,他沉默了数秒。不知为何,他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些莫名的场景。他想起中学时期他和太宰所属的不良团体,想起了与外校打群架的时候站在后面冷静布局的太宰,想起了傍晚回家路上和太宰一同被袭击,想起了每一次两人一同冲出包围之后太宰的浅笑,想起了自己和太宰无间的攻击配合,还有太宰浑身上下几乎没拆过的绷带,太宰与医院洗胃的医生从没停止过的戏谑的玩笑,太宰永远不会系上的制服扣子,太宰从前的一切,太宰,和那个留学生。
  “……算了。这次估计是因为好久没见你了,看见你感到比以往更加得欠揍,所以才不小心迁怒了那个留学生……”中原突然激愤道,“对!没错!所以还是得怪你!”
  “嗯,全是我的错……”太宰苦笑,“真是抱歉了啊,那么我先走一步?”
  “哦,好的……诶?等等!别走啊!先跟我打一架再走!喂!太宰!太宰!!”
  “呃……抱歉,这位同学,标本室要锁门了。”藤野先生手执一串老旧的钥匙,尴尬地站在门口。
  “太宰!混蛋!给我等着!……”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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